艾利森·杰克逊没有时间停下来聊天。在哈佛艺术博物馆(Harvard Art Museums)明亮的拱形五楼保护实验室里,她正在给一个小木框加一层薄得不可思议的金箔。在她工作的时候,“油大小”——她前一天晚上涂的粘合剂——开始变干。她说:“一旦设置了12个小时,这种尺寸只适合短时间内使用。”
施特劳斯保护与技术研究中心(Straus Center for Conservation and Technical Studies)的画框保护员助理用她反复抚摸脸颊的软刷子,小心翼翼地从一本小小册子中取出了一些装饰性的黄金碎片。她解释说,她脸上的油脂有助于画笔粘在18.5克拉的方形金箔上,而这片金箔只有千分之二十五英寸厚。为了不让那片精致的叶子飘走,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她的镀金刷拿到画框上,轻轻地把金色刷进雕刻的小缝隙里,然后用另一把稍硬一些的刷把它弄平。
完成后,杰克逊会让框架放置10天以“完全治愈”,然后开始减弱它的光芒。
杰克逊说:“镀金后,画框看起来像条金条,所以它必须重新着色,让它看起来像有150年历史了。”他接着在画框上涂上一层胶水,然后涂上虫胶和一层薄薄的油漆,人为地使它新滑出的表面老化和“脏”。“摩尔为他的镜框选择了柠檬绿金色,这个过程让这种刺鼻的味道变得柔和起来。”
杰克逊指的是19世纪的英国艺术家阿尔伯特·摩尔(Albert Moore),她正在一个画框上进行闪闪发光的修饰,这幅摩尔的画作名为《研究‘花’》(Study for‘Blossoms’,约1881年)的早期版本在博物馆的“拉斐尔前派和他们的遗产”展厅展出。
Stephanie Mitchell/哈佛工作人员摄影师
,2016年,杰克逊在英国肯特郡(Kent)的乡村别墅Knole获得奖学金,由国民信托(National Trust)所有。在参观泰特英国美术馆(Tate Britain)的伦敦藏品时,他有机会亲眼看到了《盛开》。与哈佛大学的绘画书房一样,泰特美术馆的这件作品反映了摩尔对古希腊雕塑和日本艺术的兴趣,描绘了一个披着飘逸长袍的女人,周围环绕着苍白的日本樱花。当时,杰克逊还参观了伦敦市政厅美术馆(Guildhall Art Gallery),看了摩尔的《石榴》(石榴),这幅画被装在他自己设计的画框里。后来,每个博物馆的管理员都帮助杰克逊进行艺术侦查,研究什么样的框架最适合这幅哈佛作品。
“哈佛画作上的画框不合适,我们想做一个看起来像摩尔创作的画框,”杰克逊说,他与一名外部木匠合作设计了这件作品。“我们意识到‘石榴’以其经典的装饰和相似的尺寸为我们提供了完美的例子,所以我们在那之后设计了新的框架。”
对杰克逊来说,一个框架和它承载的作品一样重要。她认为修复画框是一种向艺术家和他或她的作品致敬的方式,并感谢她的母亲苏·杰克逊(Sue Jackson)让她对这个领域产生了兴趣。
杰克逊在马萨诸塞州的哈佛长大,看着她的修复师母亲在车库后面的小工作室里做画框和镀金工程。她在佛蒙特大学学习美术,后来在夏威夷接受木匠大师的培训。2006年,她在波士顿美术博物馆(Museum of Fine Arts)开始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后来被哈佛大学(Harvard)聘用,在2012年至博物馆2014年重新开放期间,帮助修复和翻新了大约150幅画框。作为准备工作的一部分,杰克逊和她的母亲联合起来,为17世纪意大利画家保罗·菲诺格利亚(Paolo Finoglia)的画作《约瑟夫和波提法的妻子》(Joseph and Potiphar’s Wife)重新制作的画框镀金。
杰克逊说:“能再次和我母亲一起做那个项目真是太棒了。”“即使是这幅摩尔的画,我在整个过程中打了很多电话和我妈妈交谈,征求她的建议。我很高兴我今天能在这个领域取得这样的成就,我非常感谢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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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旨在传播新闻信息,原文请查看https://news.harvard.edu/gazette/story/2022/06/make-it-new-by-making-it-o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