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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holar explores overlapping worlds of black and trans communities

编者按:这个故事是《认识芝加哥人》(Meet a UChicagoan)的一部分,这是一个常规系列节目,关注的是那些让芝加哥成为一个独特的知识群体的人。在这里阅读其他的。

两个黑人表演者站在一起,一个穿着无尾礼服,另一个穿着飘逸的连衣裙——他们的性别不确定。莱利·斯诺顿(C. Riley Snorton)教授选择这张有百年历史的法国明信片作为他最新著作的封面,是想传达一个信息:变性人身份并不新鲜。

斯诺顿说:“如果我们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我们不仅记录了那些曾经存在过的人的生活。”“我们也可以了解他们在做什么,尊重他们的生命和他们采用的生存策略。

“我们的时代并不是独一无二的,我们不能从其他时代学习。”

斯诺顿是一名黑人和跨性别文化理论家,于2018年加入芝加哥大学(University of Chicago)教职员队伍。他的研究借鉴了黑人研究、酷儿理论和变性理论,试图通过创造新词汇来复杂化和扩展这些历史。

最近的一个早上,斯诺顿给本科生上课,他主持了一场关于交叉性的讨论。这个词是由著名法律学者金伯利·克伦肖创造的,指的是根据一个人的交叉身份,如种族和性别,歧视经历是如何不同的。为了向他的学生阐明这个概念,斯诺顿把它描述为“走过人行横道,汽车从四面八方向你驶来”。

Snorton将自己的职业生涯致力于探索这些类型的结构力。他在2017年出版的《两边都是黑人》(Black on Both Sides)是第一本将种族和跨性别身份研究交织在一起的书,探索了19世纪到现在的这些交集。它赢得了许多奖项,包括现代语言协会的斯卡伯勒奖,每年颁发给杰出的非裔美国文学或文化的学术研究。MLA的评选委员会称斯诺顿的书是“必不可少的读物”,创造了“想象可居住的黑人变性世界的新方式”。

学者和学术之间的密切联系有助于产生更复杂、更吸引人的作品。Snorton来到哥伦比亚大学时还是个同性恋少年,但在南卡罗莱纳长大,他对异性恋并不熟悉。阅读哲学家朱迪斯·巴特勒(Judith Butler)向他介绍了性别作为一种社会结构的概念——这让他“有了一个开始自己探索的起点”。他在大学里扮演变装王,后来发现自己成了变性人。

斯诺顿在《双方都是黑人》(Black on Both Sides)的序言中提到了布莱克·布罗金顿(Blake Brockington)的生与死。他详细描述了布罗金顿的家人是如何看待他的“决定”的——这一反应让斯诺顿感觉像是在圣经地带长大的。2015年布罗金顿18岁时自杀身亡,斯诺顿在反思这一事件时,也表达了自己对幸存者的愧疚感。在这个世界上,很多跨性人士遭到袭击或杀害,这种负罪感更加强烈。


从那以后,他收到了布罗金顿的朋友的来信,他们读到他的话,把它当作一种感人的回忆。

斯诺顿说:“我认为,作为一名读者,亲近感对我来说是不同的。”“有一种不同的写作方式,它不是把本土知识‘翻译’成一般知识。”

斯诺顿在英语系和性别与性行为研究中心(Center for the Study of Gender and sexual)任教。他的第一本书《没人应该知道》(Nobody Is Supposed to Know)探讨了媒体和流行文化对“底层”(down – low)的描绘如何强化了人们对黑人性行为的负面看法。“底层”指的是与男性发生性行为的黑人男性,他们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酷儿或双性恋。2014年出版后,他最初想写的是蓝调,以及音乐中的性如何影响了公众对大迁移的看法。他最终会写关于黑人跨性别者的生活。


与一位导师的对话让斯诺顿相信,是时候开始了:在如此多的反跨性别暴力中,双方的黑人都觉得有必要帮助归档黑人和跨性别身份,并记录可能有助于他人“更自由”的策略。

尽管如此,他对把他的奖学金当作自传的企图不屑一顾。黑人和变性人的生活也值得没有这些生活经历的人研究;Snorton只是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视角。距离并不能使作者更接近客观。

“这本书不是回忆录,”斯诺顿这样评价布莱克。“有人请我进来,把我的故事和这本书一起讲。这是一种复杂的,令人不安的情况。我想没有多少人会要求,比如说,一位研究莎士比亚的学者,谈谈自己第一次读莎士比亚时的感受,以此作为建立研究的一种方式。”

然而,Snorton的作品中也融入了一些个人元素,体现了黑人的创造力和艺术性。他的两本书都从黑人音乐家那里获得了灵感:黑人与说唱歌手Yasiin Bey的首张专辑同名;《不应该知道》是TLC在1994年推出的R&B单曲《Creep》中的一句台词。

当你走进斯诺顿的公寓时,那种文化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一面墙上挂满了让-米歇尔·巴斯奎特(Jean-Michel Basquiat)等黑人艺术家的版画。另一张则以唱片封面装饰:蒂娜·特纳站在鲍勃·马利旁边,格蕾丝·琼斯站在普林斯旁边,哈里·贝拉方特和史蒂夫·旺德站在对面的角落里。统一的主题?散居在外的黑人音乐。

走到斯诺顿的阳台上,你会看到芝加哥士兵场和密歇根湖的南向全景,火车轨道延伸到整个社区,消失在视野之外。他说,这座城市代表了一个让他感到“与黑人政治和黑人生活密切相关”的地方。


芝加哥大学也有自己的魅力。在西北大学(Northwestern University)和康奈尔大学(Cornell University)任教后,斯诺顿觉得自己被海德公园大学的“活跃的知识分子群体”所吸引——这个群体不仅促进了与其他研究变性人的学者的合作,还促进了与精通黑人研究和黑人女权主义的同事的合作。

他说:“当你去了某个地方,你不是唯一一个在你的领域工作的人,这意味着你实际上处于一个增长的空间。”

这使得Snorton有更多的发展空间,成为一名学者和教师。他现在的教学大纲里都是他读了多年的作者,从巴特勒到霍顿斯·斯派勒斯再到西尔维亚·温特。但在给学生们授课近10年后,今年秋天他第一次列出了自己的作品。

斯诺顿说:“分配工作很尴尬,因为你会觉得自己在强加自己。”“但不布置作业也很尴尬,因为那样的话,你的学生可能不会意识到你面临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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