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些科学领域的杰出男性公开宣称,他们不会参加不能充分代表女性的科学会议,但一项新的研究表明,问题不仅在于女性的代表性——女性参与的程度也不如男性,即使她们的代表性很好。
斯坦福大学领导的一项研究于6月27日发表在《美国人类遗传学杂志》(American Journal of Human Genetics)上。该研究报告称,女性在过去四年的两次全国遗传学会议上提出的问题远远低于她们的代表水平。
但是,当领导这项研究的两名研究生在其中一次会议上提请人们注意这个问题时——这一举动在与会者中引发了激烈的对话——女性提出了一些问题。
“我认为,很多时候,我们说的目标是让不同种族的人都有代表性,”开展这项研究的斯坦福大学(Stanford)研究生娜塔莉·泰利斯(Natalie Telis)说。她和她的研究生同事艾米丽·格拉斯伯格收集了这些数据,并共同发表了这篇论文。“如果我们想要创造参与性,仅凭代表权是无法实现这一目标的。”
数学的方法
泰利斯在本科学习数学时就开始注意到学生在提问方面的差异。“会议的第一天,我是唯一一个提问的女性,”她说。“我觉得这很奇怪。”
泰利斯开始用数字来思考这个问题。如果女性占与会者的10%,那么十分之一的问题应该来自女性。但这并不是她所发现的。从那时起,Telis就养成了跟踪妇女参加会议和会谈的习惯。
当泰利斯加入遗传学和生物学教授乔纳森·普里查德(Jonathan Pritchard)的斯坦福实验室时,格拉斯伯格注意到泰利斯会在会议上记笔记,于是产生了好奇心。
他们一起策划了一个计划,跟踪谁在遗传学会议上提出问题——这个计划最终导致格拉斯伯格观看了三年遗传学会议上数百小时的视频。在2017年美国人类遗传学学会(American Society of Human Genetics, ASHG)会议上,他们还召集了81名志愿者收集数据,Telis也在会上就这项工作做了一次全体会议。他们总共获得了2014年至2017年ASHG年会和2015年至2018年基因组生物学年会上who提问的数据。
他们还与埃默里大学(Emory University)儿科学和人类遗传学副教授、该论文的资深作者克里斯冈特(Chris Gunter)合作,收集了ASHG各个子领域的总体性别代表性数据。尽管整个会议大约有一半是女性,但各个小组的情况却大相径庭。
非常一致的是,在不同的子学科中,女性的代表性有很大的不同,女性提出的问题比预期的要少。即使在诸如遗传学中的伦理、法律和社会问题等领域,女性所占比例高达67%,但女性只回答了45%的问题。他们还发现,女性倾向于向女性演讲者提出更多问题,而男性则倾向于向男性演讲者提出更多问题。
泰利斯说,这一发现表明,参与的问题不仅仅是女性在某一领域是否感到受欢迎或舒适。泰利斯说:“我认为,有一种观点是,一旦达到了比例,问题就会消失。“但没有。我们发现,即使33%的参与者是男性,他们也只问了55%的问题。”
一个偶然的实验
在2015年基因组生物学会议上,Telis进行了一项计划外的实验。她在推特上发布了她在会议上的一些发现,显示尽管女性占观众总数的35%,但她们问了11%的问题,这一举动立即在与会者中引发了讨论。
“这真的对会议进程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普里查德说。“对于一个研究生来说,能够在这样的会议上真正地影响到讨论是非常棒的。”
会议组织者很快就制定了一条规则,每节课的第一个问题必须来自学员——这个群体往往更加多样化。“效果立竿见影,”泰利斯说。
女性立即开始问更多的问题,在2018年的会议期间,这一增长保持稳定。这一增长是来自于规则的改变(这可能让女性更愿意提问),还是来自于强调这个问题的激烈对话,该组织尚不清楚。
普里查德说:“我们苦苦思索这些观察结果究竟意味着什么。“提问是由问问题的人控制的,所以测量行为能让我们了解房间里的人的舒适度和个性。”
泰利斯说,她希望他们的工作表明,提高妇女对STEM领域的参与是可能的,并鼓励其他人衡量潜在干预措施的影响。她说:“如果我们想让女性的声音被听到,我们需要进行一些试验。”
Telis和Glassberg已经获得了博士学位,并在工业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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