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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斯顿大学新闻

裘帕·拉希莉是翻译艺术的捍卫者

从很小的时候起,茱帕·拉希莉就和多种语言建立了亲密的关系,并在这些语言之间穿梭。

拉希莉是普利策奖得主,现任普林斯顿大学创意写作项目主任。拉希莉出生在伦敦,在罗德岛长大,会说父母的语言孟加拉语。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开始学习英语,最初是看儿童电视节目,比如《芝麻街》和《电力公司》。

Jhumpa Lahiri

普林斯顿大学(Princeton University)创意写作项目主任朱帕·拉希莉(Jhumpa Lahiri)在2019冠状病毒(covid19)大流行之前,领导她的2020年春季课程“高级小说:模仿意大利人”(Advanced Fiction: imitation italian)。该课程严重依赖于翻译文本,并考虑了翻译的局限性。

由于对两种语言都感到陌生,大学毕业后去佛罗伦萨旅行时,拉希莉爱上了意大利语,并让自己沉浸在第三种语言中,尽管作为成年人,学习一门新语言要经历很多困难。

翻译——在语言、文化和最终意义之间的移动——一直是拉希莉一生的事实。作为一名作家,拉希莉说,她发现翻译这一行为是“非常强大和具有再生能力的”。自2015年加入普林斯顿大学以来,她就和她的学生们分享了这样的经历。

“关于如何使用语言,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她说。“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不仅是关于我要翻译的语言——现在是意大利语——还学会了尊重任何一种语言,以及它能做什么,这是其他语言无法做到的。”

2000年,拉希莉凭借她的处女作短篇小说集《疾病的解释者》获得普利策奖。她随后的作品包括《同名同宗》(The Namesake)、《不习惯的土地》(Unaccustomed Earth)和《低地》(The Lowland)。《低地》入围了布克奖(Man Booker Prize)和美国国家图书奖(National Book Award)的小说类作品。除了众多奖项和奖学金,她还获得了2014年国家人文奖章。

拉希莉在2015年出版的散文集《in altre parole》(“in altre parole”)中记录了她学习意大利语的历程,此后她几乎一直只用意大利语写作和翻译。她近十年来的第一部小说《下落》最初是用意大利语写成并出版的,书名为《鸽子mi trovo》,拉希莉自己的译本将于2021年5月出版。

她还计划在2021年春天出版一本名为《Il quaderno di Nerina》的意大利诗集,目前还没有将其翻译成英文。

在她的普林斯顿学生中,拉希莉看到了与她自己语言探索的相似之处。

“很少有普林斯顿的学生只会一门语言,”拉希里说。“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有不同的国际背景,所以他们有多种语言可以使用。”

今年秋天,拉希莉正在教授一个以日记为主题的入门小说研讨班,她还与肯尼迪基金会(Kennedy Foundation)拉丁语言文学教授、古典文学教授叶连娜·巴拉兹(Yelena Baraz)合作教授《人文学科的跨学科研究:古代情节、现代转折》(Interdisciplinary Studies in the Humanities: Ancient Plots, Modern winds)。两门课程的阅读书目中都有几部翻译作品。

2020年春天,拉希里教授了“创意写作(文学翻译)”和“高级小说:模仿意大利人”这两门课程,这两门课程也严重依赖于翻译文本,并考虑了翻译的局限性。

拉希莉说:“关于翻译,没有一个明确的翻译,这一点是如此真实,但又如此令人困惑。”随着时间的推移,作品需要翻译和重新翻译。甚至在任何给定的时刻,你都可以有10个,20个或200个完全合理的翻译因为翻译也是一种解释行为。它坚持并延续了多种愿景。”

在拉希里的文学翻译课上,学生们比较了对弗朗茨•卡夫卡的《变形记》的解读,尽管相隔几十年。他们还检查了来自不同世纪、不同语言和不同传统的各种作品的并排翻译。

参加这门课程的学生完成了个人项目,将原法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意大利语、汉语、韩语和乌尔都语的作品翻译成英语。

Jimin Kang专门学习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她在家里和韩语一起长大,也会说一些中文)。她说,她上拉希莉的课程是为了学习翻译一位巴西作家的作品。康在巴西巴伊亚度过了一年时间,作为普林斯顿大学诺沃格拉茨桥学年项目的一部分。

她说:“拉希里教授对我们使用语言的谨慎态度让我很吃惊。”“在我们最后一堂课上(COVID-19大流行之前),我们学习了维吉尔在《乔治ics》(the Georgics)中的一首诗,她恳求我们把语言看作是一群蜜蜂:不是一个整体,而是许多动态的东西。我发现自己深深地思考了为什么我们会选择某些词来代替其他词,这一点我不仅在我的翻译中练习,在我自己的写作中也一直在练习。”

康说,她把翻译看作是一种服务:接受那些深深打动我们的文字,然后尝试为那些可能无法理解原文的人重现那种感觉。

“这是一种移情的练习,传达情感,平衡你自己的利益(在创作决策方面),同时公正忠实地对待你的前辈作家,”康说。“以这种方式作为一个调解人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谦卑,而这种谦卑的行为,我认为,对学生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作为他们教育的一部分。”

专注于法语的马克?肖林(Marc Schorin)说,在拉希里的“模仿意大利人”课程中,读到奥维德《变形记》(Metamorphoses)的多个译本,凸显了这门课程的主题:伟大的作家如何可以被模仿。它也要求对原文写作和翻译中使用的技巧进行批判性的检查。

Schorin说:“了解其他作家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而且一直都是这样做的——让我们了解如何在自己的任务(和生活)中前进。”“当我用法语阅读时,我总是想着拉希里教授的课,想着我如何利用古斯塔夫福楼拜(Gustave Flaubert)来传达我想做的事情,或者了解其他作家是如何从他那里学到东西的。英语是我的母语,所以从头学习法国文学史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能让我明白什么是陈词滥调,什么不是陈词滥调,等等。”

大卫·贝洛斯(David Bellos)是梅雷迪思·霍兰德·派恩(Meredith Howland Pyne)的法国文学教授、法语、意大利语和比较文学教授,他说,拉希莉对语言的个人和专业探索,对她的学生和其他在普林斯顿从事翻译工作的人来说,是“一座美妙的灯塔”。

贝洛斯说:“我们终于有了一位知道什么是翻译的杰出的英语作家,这样的人并不多。”“我很高兴我们有像裘帕这样的人,翻译对他来说是写作的艺术之一。”

贝洛斯说,理解作品在翻译中的用途和限制——如果不是翻译实践本身——对所有的学术都是至关重要的。翻译涉及所有的学术领域,从语言、文学、历史到政治、科学和数学。

他说:“我认为,没有哪一门学科不是集中地研究翻译文本的。”“由于他们参与了文本的翻译,不管他们喜欢与否,他们都被如何翻译、如何评价、如何处理这些问题所包围。”

贝洛斯说,拉希里在普林斯顿大学从事翻译工作的潜力在于“唤醒整个社会学习其他语言、学习另一种文化的潜能,以及在它们之间游走的能力,通过你所获得的技能,成为一个更全面、更多方面的人。”(她带来)更多的认可,不是因为我们内心的异质,而是我们可以获得的异质。”

除了创造性写作以及比较文学和各种语言的个人课程之外,普林斯顿大学的本科生还可以通过普林斯顿国际和地区研究学院(PIIRS)获得翻译和跨文化交际证书。

拉希里建议,如果想要获得创意写作证书,可以开设一个翻译研习班。

自2018年以来,她每年都为该校带来一名驻校翻译。今年秋天,用阿拉伯语和英语工作的蒙娜·卡里姆(Mona Kareem)是普林斯顿大学的驻校翻译,由PIIRS和人文学科委员会(Humanities Council)联合资助。

“在我看来,对于写作的人来说,没有比翻译更好的学习写作的方法了,”拉希莉说。“只有跳出你认为理所当然的语言——你不用思考就能表达自己的语言——你才能真正学会使用任何语言。”所以我真的想在现有的翻译基础上继续发展。”

拉希里将讨论亚里士多德《诗学》的翻译问题,这是人文委员会第14届年度人文学术讨论会的一部分。“给人文学科的一个问题”,会议将在9月9日星期三下午4:30到6点举行。她的演讲题目是“不是应该而是可能:一个准翻译家的笔记”。需要提前注册。更多信息可以在人文科学委员会的网站上找到。

新闻旨在传播有益信息,英文原版地址:https://www.princeton.edu/news/2020/09/04/jhumpa-lahiri-champions-writerly-art-translation